又到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安国公府来了不少人,闵则亭是和卓儿约好的,唐嘉龄是和君儿约好。清早,闵家兄弟、唐家兄弟在坊口遇到了。
礼貌地打了招呼,一起往安国公府去。
卓儿和君儿早就在门口等候,丫丫疾步走了过来,卓儿扬唇一笑,君儿则板着脸道:“动莫摇裙,你的禁步在叮当作响,你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你这个小老古板。”丫丫俏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放慢脚步,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卓儿身边,“这样总行了吧?”
君儿把头偏开,不置可否。
“大哥,你把头低下来。”丫丫娇声道。
“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卓儿边笑问,边弯下腰去。
丫丫的手上涂抹着雄黄酒,卓儿一弯腰,她伸手将雄黄酒擦到他的耳朵上,“祝大哥这一年都平安顺畅,百病不生。”
卓儿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谢谢丫丫。”
兄妹亲密无间,君儿看了两人一眼,他是家中最小的,却是最严谨的一个。丫丫笑问道:“君弟要抹吗?”
“不用。”君儿断然拒绝,甚至怕丫丫作妖,他还往旁边走了两步,离丫丫远远的。
她还不想给他抹呢,丫丫撇撇嘴,掏出帕子来擦手指。
这时荣王府和平国公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停在府门外,唐嘉桐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笑着打招呼道:“卓儿、君儿、丫丫。”
紧随其后的是唐嘉龄,他跳下马车,转身将唐嘉学抱下车,就窜到丫丫面前,“小表姐,好多天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
“咦,嘉龄你好像长高了。”丫丫惊讶地道。
“小表姐的眼光真好,一下就看出来了。”唐嘉龄比划着,“我长高了这么多,我跟君表哥一样高了。”
“是快要,而不是一样高了。”君儿严格地指出他说法错误。
“差不多就等同于了。”唐嘉龄大而化之地道。
这时,闵则亭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浅紫色绣山水的夏袍,玉冠束发,腰间玉带上悬挂着一个五毒香囊。装束简单,却显得身形颀长、俊雅不凡。
“丫丫、卓儿、君儿。”闵则亭同样跟傅家兄妹打招呼,很自然的把最重要的那个放在了第一位。
傅知行和晏萩陪着韩氏这时方才出来,韩氏叮嘱道:“今儿过节,河边人多,你们切莫生事,看完龙舟想再逛逛,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太晚。”
这话老生常谈,但孩子们还是老实的听着。韩氏喜静,再加上年纪大了,是不去的。晏萩也不爱出门,可昨儿午后皇后传了口谕来,命各府的夫人今日出席端午宴。
晏萩揣摸着,丫丫不愿嫁,皇后这是要替太子另找太子妃了。丫丫可以不出席端午宴,她这个安国公世子夫人不能缺席。
“姑母,我陪您坐马车。”唐嘉龄凑到晏萩面前,讨好地笑道。
晏萩还没出声,傅知行抢先问道:“书院没有先生教你御术?”
“教了。”唐嘉龄答道。
“既学了,就骑马去,要学以至用。”傅知行认真地道。
唐嘉龄瘪着嘴应了声,“哦。”
晏萩掩嘴一笑,牵着丫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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