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早上打太极的时候顺道和那几个从政治一线退下来的老人聊了一下时事政治,杨凝冰虽然在g省根基稳固,但是在中央依然是势单力薄,想要单凭杨家的关系顺风顺水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中央对**的监查和管理是各个时期中最严格的阶段,民间说法就是为官者的清廉与否就要看他的子女也就是衙内生活状态,这群老人的辐射范围不敢说遍及南方,涵盖大半个g省还是没有夸张,叶无道的这笔人情投资相当划算,那群老人被叶无道深厚的太极功底彻底折服,一个个赞叹杨家无弱子。
他最近手头上要忙的事情似乎不少,欧呲斯和那股神圣武士团就象肉中刺一样潜伏在周围的暗处,拔出轩辕剑绝然一战的他最终还是负伤而遁,若非采取从最弱处各个击破的策略加上一些比较卑鄙的小手段,只懂得光明正大正面交锋的神圣武士早已经带着叶无道的尸体回欧洲了。
欧呲斯想要出境根本逃脱不了叶无道的眼线,他等待的就是欧呲斯不甘蛰伏的那一刻,这个被誉为欧洲最森严天堂之所——宗教裁判所中无比显赫的黄金大祭祀虽然心智坚忍,不过比起叶无道的耐心肯定要稍逊一筹,这就像两个狙击手之间的颠峰对决,关键就要看谁能熬,欧呲斯这次带着神圣武士团一死三伤的惨败战绩龟缩在g省角落,自然不比叶无道的随意轻松,虽然叶无道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小,整个原先对付港澳黑帮的部署都进行了重新调整。
神话集团的裁员果然开始引发舆论轰炸,不用说也是李凌锋和一些对手的添油加醋和搬弄事非,幸好杨宁素和省电视台已经开始对此进行正面报道澄清事实。收视率直逼中央频道和湖南卫视的g省电视台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让叶无道对台长乔叶的投资感到满意,要想在全国范围之内掀起“倒神化运动”,李凌锋还没有这个实力。
还有个头痛问题就是东方集团的新继承人高调亮相以及集团方针政策的整体性转舵,和风云企业的联合战略明显是剑指神话。南北夹击下神话集团要轻松突围已经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神话终于面临第一次背水一战,叶无道清楚,这都是何解语一人的杰作。
漂亮偏偏又聪明的女人,很容易成为带刺的玫瑰。
回到别墅按照老妈的命令给刘清儿进行将近一个钟头的英语速成指导,幸亏刘清儿属于那种触类旁通能够举一反三的聪明女孩,虽然基础很弱,叶无道还是有信心她在半年之内通过雅思,似乎刘清儿现在对叶无道没有当初的那种生疏,逐渐能够接受叶无道那种玩世不恭,对于叶无道“做女人挺好”这种无意间冒出来的双关也开始懂得咬文嚼字的去理解。
叶无道最后给她的意见广泛涉猎然后精通一门,感觉当初叶河图也就是在这个指导方针下培育他这头色狼的。当然刘清儿的专攻肯定是商业。剑走偏锋的叶无道带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是庸俗的角色。绝对是那种要输也是震撼落幕的那种手法,时间证明刘清儿在叶无道的熏陶下成长为和大中华区总裁萧铃音、东方集团董事长何解语截然不同的商界女强人,而且,她带给叶无道的震撼也许最为深刻。
“你的记忆力不错,只要掌握适当的方法就可以左右逢源了,其实学英语也就是那么回事。记忆是基础,方法是关键,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其实很轻松的。”叶无道靠在书桌旁边抛着苹果对坐在椅子上的刘清儿笑道,自负的味道始终让人感觉到一种压力。
“这恐怕仅仅是对你而言吧,要知道世界还是凡人多。”刘清儿十分佩服叶无道的博闻强记,更加清楚自己和他几乎不可逾越的差距。
“凡人?呵呵,听说过‘自我设限’这个术语吗?”
刘清儿摇摇头,哪怕就算听说,她也会摇头。
“你如果把跳蚤放进一个玻璃罩,它们在一次次弹跳一次次碰壁后你再拿掉玻璃瓶的罩,它们也只能跳不超越原先的那个高度,其实人类也有这种自我暗示和本能趋势,喜欢自己否定自己,我也许从那个死老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学到,但是尝试超越自己而不是局限自己这一点,确实是他交给我的。”
“叶叔叔是大智若愚呢。”刘清儿感慨道。
“他?他那不是,而是大愚若智,呵呵,要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愚者呢,千虑之后必有一得,由此可见,他这个观点就是偶然的‘一得’了。”叶无道毫不留情的打击老爸在刘清儿心目中的形象。
在大厅翻阅报纸的叶河图打了个喷嚏,纳闷道:“臭小子,又怎么损我,老爸做得这么没有地位还真是失败啊,在家里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唉,世道世道,难道是一个人忠厚老实也是错?”
抬头望着那幅被众多来这里拜访的文人名流盛赞的张大千水泼墨画《江山如此多娇》,山河纵横,清骨奇傲,尺寸间营造出南北千里的辽阔,叶河图流露出与以往神态不符的鄙夷,不就是老子信手涂鸦的一副赝品吗,现在的那些所谓制造千万天价拍卖价格的大师还有值得自己尊敬的吗?
“哦,今天还要去见见准媳妇呢。”叶河图看了一下手表扔下杂志。
等到杨凝冰出门后他也准时地从车库开出那辆标志性的阿斯顿马丁,任何角度欣赏这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车都可以感受到悠闲洒脱的英伦风情,和车主叶河图那种懒散颓废的性格倒是五分貌似五分神非,凭借娴熟的驾驶技巧他悄悄跟着杨凝冰那辆奥迪a6直到政府大街的拐角处,点燃一根烟,他坐在车里默默凝望着远处的省政府大楼。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守望。
“越老越失败啊,这个样子用不了几年就要被那个兔崽子超越了吧。”轻轻摇摇头甩掉惆怅,自嘲微笑的叶河图优雅弹掉那根烟,扬长而去。
在紫宵山顶端空地上的那座巍峨摘星阁旁把车停下,走上摘星阁顶层,望着那道凝望远方的清瘦动人身影,露出难得的温暖慈祥眼神,轻轻走到她身边,趴在栏杆上望着市区的全景,微笑道:“说实话,如果在你和慕容雪痕中让我选择一个媳妇的话,我选你。”